樊简知道自己会被骂,也知道会被骂的很难听。她浑浑噩噩的往房间里走去,爸爸的骂声如影随形,樊简却充耳不闻,她的脑海里回荡着,只有陈容那一句,“阿简,你已经没有了那个条件。”
樊简的不言不语在樊父看来就是无声的挑衅,他伸出粗笨的手指拎起了放在角落了的长木棍,木棍的外表光滑,看着像是一个锄头把,是从外祖父手里退休下来,被樊父拿来作为行驶家法的权杖。
这根权杖从来都是对着樊明的,他是父母的希望,是望子成龙的寄托。
樊简从没想过自己能获得这项殊荣。
樊父手里的棍子高高扬起,跟在身后的妈妈高声叫道,“好了,孩子都这么大了,打着让别人看笑话吗?”
别人的议论对妈妈来说永远是重要的。
樊爸爸手里的棍子被扔下,他呛着眼睛看向相伴自己多年的妻子,恨声道,“都是你惯坏的!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?在家里都能混到这么晚才回来,谁知道在外面是怎么样的?”
樊爸爸发挥了自己逻辑思维从长处。樊明是他的希望和未来,一定要以最大的宽容和能力去帮助他,樊简只要不给他丢脸就好了。
这样听起来似乎很公平,但没有人比樊简更委屈,长期的好和付出被忽视,而有一丝的不如意,丢脸这件重要的事就会凌驾在父女亲缘之上。
她所有的奖状和荣耀都放在柜子里激灰,直至腐朽。父母却总是抱怨她不如别人家的孩子。
如果不是长期以来被放在一个不公平的位置,樊简何至于会失去「那个条件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