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随从惊讶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,一阵无措,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。
“太子如此不顾身份对九王动手,难道不怕有心人传与皇上知道?”九王的随从急忙忙站在两人身边,劝说太子。
太子闻言,恶狠狠的松开九王的衣领。
“皇兄言重了,臣弟怎敢肖想皇兄的位置?”九王退后一步,执着拂尘,压低自己的身子,语气卑微无比道。
太子知他是在做戏,懒于与他纠缠,拂袖欲走,又听九王轻飘飘地说道:“皇兄此去要是惹怒了父皇,可别怪臣弟没有提醒过皇兄。”
太子置若罔闻的离开,九王等他走后,眼里才流露出轻蔑。
他缓步走到汉白玉栏杆边,将整个皇宫大内都尽收眼底,再略抬起头,仰望着那发出耀眼光芒的冬阳,抬手捏住它。
欲立就需先破,不破不立,极乐道国何来?
一个太子之位算得了什么?他要的是代天牧民,与天齐寿!
此时有小道士匆匆来到他的身边,对他耳语了两句,九王越发笑的诡诈,道:“甚好。”一切都如他所愿。
他对小道士吩咐道:“务必在他们回来之前,把事情做好。”小道士心领神会,应诺而去。
“儿臣求见父皇!”太子在太宇殿外朗声拜道。
太宇殿内烟雾环绕,浮动檀香的香气,吕蒙斜躺在凉塌上,在严冬中竟然只着一件淡黄薄衫,胸口微敞开,浑身散发着热意。
殿中火盆被撤去,角落里服侍的小中官,即便身上裹着厚袄,但仍然被冻的隐隐发抖,双脚失去了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