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支持冯焕森的人,听到他如此在背后侮辱冯焕森,心生不满,暗讽道:“若是左御史真的有如此忠君爱国,就不过苟活到今日了。”
左御史愤然拍桌而起,怒瞪着说话的那人:“你什么意思!”
两人针锋相对,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,不要吵了。”刑部尚书出来打圆场,将左御史安抚坐下,道:“过往的事,大家都清清楚楚。如果没有冯相当时劝住欲殉国的吾等,吾等今日哪得安然坐在这里谈话?更哪里有机会为大启的死而复生作谋划?吾等不应质疑于他。”
放过冯焕森的问题,转而说道:“今日令大家聚事,就是想让大家讨论一下,为今之计何如?”
列座旋即领悟他话里的深意,大理寺寺丞点明其意:“尚书是想借当今皇上沉迷丹药之事,暗中为大启动作?”
刑部尚书点点头道:“吾等整整忍了十八年!如此大好的机会,再不珍惜,难道还要再等十八年吗?”十八年来,先帝的音容笑貌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,栩栩如生。若是在他有生之年无法看到大启复临,他将死不瞑目。
有人附和道:“对!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,如今十八年过去了,要是再拖下去,不说诸君都老了,老百姓都快忘了大启的好了,再提起旧事,谁会理会?”
但要真落到实处说说怎么做,没了冯焕森,这些文臣全都哑了言。也是因为启朝覆灭时,但凡与皇族有关系的人,都被吕蒙残杀了,他们不知道该拥戴谁起事,群龙无首,纵然是满腔热血,也无处挥洒。
“早知如此,当日就该以身殉国…如今…也不会这般屈辱。”许翰林喃喃细语道,浑浊的眸子因无计可施而更加暗淡。
大理寺丞忽一亮眼睛道:“冯相之前不是说他找到了公主的踪迹?如果真的是这样,这么久了,也应该有消息了吧?”
“哼,就是这么久了,冯相都没有再提起那孩子现在如何,到底在哪里,谁知道冯相是打着什么主意?”左御史冷冷道,不想再与人起争执,称呼也变回了原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