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等的,只是那个会让她在床上疯狂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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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绪平复得差不多,程青然重新回了医务室。
医生刚好配完药,随手把托盘递给程青然说:“去给喂了,晚些药水打完了拔针,有没有问题?”
程青然下意识回答,“没有。”北一飞的人就算是保洁阿姨也学过简单急救,拔针这种事他们一般都是‘自食其力’。
医生满意地点点头,换下白大褂去了隔壁休息。
程青然后知后觉,她这是被默认成今晚的‘看护’了。
行吧,谁让人是她‘惹’的。
程青然端着托盘进了后面。
病床上,江觅的脸色依然红得异常。
程青然走过去,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,随后找了一次性杯子去兑温水。
再回来,江觅额头渗了不少汗,本就没多少血色的嘴唇更加惨白。
即使昏睡,小腹的疼也在不停揪扯着她的神经。
程青然步子停了一瞬,一直散着淡淡温情的目光忽然暗了。
她走到床边坐下,将江觅扶起来一点靠着自己,而后拿过放了药的小瓶盖,单手掐着江觅腮帮子,强迫她张开嘴,再眼疾手快地将药倒进去,后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喂了几口水,动作全程简单粗暴,但是真的有效。
程青然太了解江觅,生病的她性子属驴,牵着不走打着倒退,你要跟她来温柔的,她分分钟闹得你崩溃,还不如直截了当,大不了事后挨骂。
确认药都咽下去了,程青然伺候人躺好,随即后退几步,单脚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下,两手环胸,一脸冷淡地盯着江觅看。
这画面让不明情况的人看到,还当她这是等着审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