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郁像是惊觉,她立刻回过神来拿着毛巾给人擦干水,把人扶回了床上。
“温姐姐,可以睡觉了。”
女人很听话,也就这种时候会听她的话。
单郁刚说完,温亦弦就秒闭眼,像是困顿到不行,终于得到一声指令解脱了。
解脱前,不知道哪来的礼貌,女人嘴唇翕动还送了她含糊的两个字,“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
单郁失笑,您知道您在谢谁吗?
才二月份,夜里依然有些凉,虽然家里开了空调,单郁还是给温亦弦把被子掖到了下巴处。
又想着温姐姐饮了酒,怕会勒到人不好透气,又将被子稍稍往下拉了点。
单郁去倒了水,关上了温亦弦房里的灯。她自己跑出去稍稍洗漱了一下,就又跑了回来。
她不放心。
从前她那个爹常常晚上喝得烂醉,都是她妈妈在照顾,后来两人离婚,她妈妈走了。
那个人依然喝得烂醉,醉得狠了,还会突然冲到杂物室,翻出几本积满了灰的书,抱着又哭又笑,一边哭笑还要一边指着单郁鼻子骂人,单郁才不想照顾。
可是她不管,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从床上爬下来照顾儿子,单郁只能抢下这个活儿。
单郁醒酒汤煮的熟练就是因为她爹,她通常煮碗汤喂点汤水给那人,敷衍了事,也就不会再管了。
可是,很多次她回了自己房间半夜还是会睡不着又偷偷跑出来,房门一开,即使还隔着她爹那扇门,震天的鼾声回荡在客厅里。
单郁便安了心,才敢回去继续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