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不会有人把车倒着开,将一个已经和grh撇清关系的东西,重新联系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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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复前人的工作虽然很有意思,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?如果是一个学生这么做了,大概会被教授用赞许的目光看着,值得鼓励。但如果一个教授或者说学者这么做了,大概会被同行用关爱的眼神看着。
“黎曼猜想是个很重要的东西,也许未来克雷研究所会给伊诺克博士一个他期望的答复,但这和我没什么关系。我仅以通俗的语言,阐述了黎曼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之间的关系。”
陆舟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如果这还不够通俗,我还能说的更通俗点。”
“黎曼ζ函数中的素数是用来乘的,而哥德巴赫猜想中的素数是用来加的!”
这种说法不够准确,但一定足够形象。
台下的听众们会心一笑。
这样一来,确实好理解了许多。
说到这里,陆舟停顿了片刻,笑着继续说道:“至于为什么说哥德巴赫猜想没有黎曼猜想重要,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素数就是用来乘的!与此同时,这两个命题并不等价,甚至完全不在一个‘体系’。这不是我的一面之词,哪怕你不懂rh和grh的区别,你也应该清楚,维诺格拉多夫在证明三素数定理时究竟干了些什么。”
“而这,就是你们要的干货。”
台下鸦雀无声。
看着那一双双被说服的眼睛,陆舟知道已经差不多可以开始收尾了,便用娓娓道来的声音,为自己的报告会做了一个总结。
“有些概念性的东西,不是一句体系就能绕开的。整个数学都笼罩在皮亚诺公理的‘体系’之下,但不是所有问题都像皮亚诺公理一样是显而易见的。尤其是当你真正了解它,你会发现明明是‘1+1’,但‘1+1’和‘1+1=2’说的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东西。明明都是‘素数’问题,甚至都涉及到‘分布’,但两者八竿子打不着边。”
“至于说到我自己,绝对谈不上什么伟大。我不过是站在了无数巨人的肩膀上,才看到了现在的风景。陈老先生对大筛法的贡献自不必提,在伯克利分校和陶教授的讨论也对我受益匪浅,赫尔夫戈特的论文更是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他们都是历史的功臣,虽然被历史记住的可能只有一个名字。但他们的工作,不是短短3小时就能概括的,因此,我也衷心地感谢他们。”
“虽然完成这篇论文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,但具体的工作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