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在外面胡言乱语,纪明玉,是你对不对?”
纪明玉样子还是疯疯癫癫的,眼里却有了一丝清明:
“你也许没有杀害我们的女儿,可是你喝醉酒时和老戴的聊天,我记得。”
纪明玉徐徐地继续说道:“那天晚上你喝多了,老戴带你回来。我出门接你的时候,听见你和他说什么了。”
那一天晚上,下着很大的雨。
纪明玉走到车门前,正好听到了宁鹤鸣在对老戴说:
“缺钱?你看我那女儿值多少,拉去卖了帮你算了。小丫头片子的,一整天烦死我了。”
宁鹤鸣模模糊糊地还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。
纪明玉问他道:“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该说的话吗?”
这下宁鹤鸣不吭声了,闷头站到一边去。
宁秋这会儿歇得也差不多了,她上前去拉住纪明玉,想送她回房,却被纪明玉反手抓住:
“秋秋啊,你流了好多血。不要怕,妈妈带你去看医生!”
“妈——”
宁鹤鸣怒吼道:“不准去!”
“只要宁光没脱离危险,她就在这里给我站着。你们谁也不准给她止血,不准给她药。”
宁秋听着这句话,听得很清楚。
她彻底明白了,今晚宁鹤鸣很可能是想让她死。
是,她做了对不起宁家的事情,是负了养育之恩。
可是宁鹤鸣对她做的事情算什么?
是欺负一个无父无母,无依无靠的孤女。
于是宁秋转过去,猛然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