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玉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 有些茫然, 她试图让宁鹤鸣先冷静下来:
“秋秋她不知道赌场在哪儿的啊,还有,怎么了这是?”
宁鹤鸣不肯再看纪明玉了, 他瞪着宁秋, 声音极阴狠地道:
“宁光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。”
“他若是出了事,我要你的命。”
最后一句话,宁鹤鸣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。
宁秋扬起头,想要说些什么, 眼角的余光则瞥到纪明玉的异常。
纪明玉听了宁鹤鸣的话,突然肩膀剧烈地颤动起来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眼睛也惊惧地四处乱看。
宁秋心里一动:“妈?”
话音刚落,只见纪明玉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来,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宁鹤鸣从沙发上拽起。
宁鹤鸣转过头,对上纪明玉骤然瞪大的双眼:
“鹤鸣,你是要谁的命,啊,你是要宁秋的命?”
虽然纪明玉说着“宁秋”,凭借着多年的经验,宁秋还是准确地察觉到了母亲此刻口中的宁秋,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孩子。
宁鹤鸣显然也发现了这点,他尽量不太用力地推着纪明玉,不耐烦地道:“你又发病了不是?回你屋里去!”
“我犯病了?宁鹤鸣,你说我犯病……”
看到纪明玉的精神状况再次恶化,宁秋站起来,想去拉住妈妈,但一站起来便头晕目眩,只能靠着一边的柜子勉力站着。
没了人拉着的纪明玉笑道:
“宁鹤鸣,你要了我第一个女儿的命不够,还要我第二个女儿的命吗!”
这话一出口,想来拉住纪明玉的旁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宁鹤鸣也愣了一下,但很快地,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露出更可怕的笑容来:
“好得很,我可算是知道戴家的人前一阵子为什么会大闹,说是我指使了老戴把车开到河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