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慈本来想说,所有入童少灼口里的食物都不可能不验毒,这般拙劣的投毒手法是不可能伤到童少灼的。
但最后卫慈没说,只是摸了摸陶挽之的脑袋:“你做得很好。多亏有你。”
陶挽之粲然一笑,有些腼腆道:“那我就一直赖在殿下身边了。”
宣姑姑被押入天牢,都不过刑部的手,由枢密院亲自审问。
天子交待了,务必将这个宣姑姑的嘴撬开,无论用什么办法。
这几日枢密使阮应婳手头上有个硬碴,还真是没工夫,便将此事交给了眼下枢密院风头最劲的主事。
众人一听,宣姑姑居然交给此人,那多半得被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宣姑姑被绑在木架之上,一顿火辣辣的鞭刑之后,都没审问半句,便泼了其一身盐水。
宣姑姑的伤口被刺激之后,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。
“省点力气喊,这才刚开始。”
穿着枢密院特有的玄色暗红长袍的人站在黑暗处,宛若一抹怨魂。
插在墙上火把的光只照亮了她胸口以下的身子,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但这个人声音里不带任何情感的冷意却刺透了宣姑姑的心。
让她不寒而栗。
“等等……我,我……”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宣姑姑已经浑身是血,根本经不住再一轮用刑。
她已经开口了,这位枢密院主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,对狱吏轻轻一个字:“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