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吏应了声“是”,挥鞭又是一顿猛抽。
宣姑姑被抽得皮开肉绽大喊着“我说我说”,狱吏停了下来,靠在墙角的主事问他:
“我让你停了?”
狱吏一凛,只能继续打。
宣姑姑被打得几乎没气儿,喊都喊不动了,主事才让狱吏停下。
主事从暗处走向宣姑姑,单手撑在捆着宣姑姑右臂的木架上,问她:
“是澜玉蓉?”
宣姑姑满脸的汗,翻着白眼半死不活,说不出话。
主事从一旁摆着刑具的台案之上,抽了一个不知作何用的细薄竹片,指尖轻轻转了转,在宣姑姑惊恐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中,不紧不慢地穿进了她的指甲缝隙之中。
宣姑姑不知从何来的力气,惊叫声震得狱吏心上都有点儿发颤,鲜血顺着竹片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。
十根手指一一穿完,宣姑姑脱力地喘着,几乎哭不出声儿,已经被折磨得心智混乱了。
这还没完,主事手里拿着拔指甲的尖钳,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宣姑姑流血的手指,就要将她右手食指的指甲拔掉时,宣姑姑大叫起来:
“是澜贵妃!澜玉蓉!是她是她——是她!”
那主事不满地看了宣姑姑一眼,失落地将尖钳丢了,留下一句“没劲”,便往外走。
在一旁全程围观的同僚跟上来:“攻玉,审讯卷宗还没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