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县令抚着胡须:“依你所言,那忠义祠里面藏着的居然还有黄金稻米这等金贵粮食?”
“正是。”
因黄金稻米价格极高,且胡商坐地起价,她们这一趟购买的黄金稻米价格比市面上的还要贵出许多。
若是告知实情,是用赃款购买黄金稻米,即便是不得已才这么做,恐怕也会被找茬,说这是胡乱“挥霍”。
可若是赃物本身就是稻米,那可就不一样了。这些稻米迟早要呈公,到时候还是会因灾情而下放,她们只不过是用本来就应该是大苍公物的稻米,在危机时刻还于百姓而已,如此一来还省去了中间调拨的精力。
若是调拨不及时,闹出了饥荒和人命,阮县令这位新官恐怕是要被问责的。
说起来童少悬她们私动赃物,竟是行了一桩好事,里外里阮县令都没有找茬的借口。
童少悬在说完这番话之后,立即得到了唐见微肯定的眼神。
阮县令听完之后,也为自己将来的开脱找到了最为合适的理由,一身轻松地重新笑了起来:
“童娘子能言善辩见识深远,可有入仕的想法?”
童少悬一改先前与他对招时的狡黠,极为真诚道:“草民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策名就列,为百姓做些实事,那便是不枉此生。”
阮县令的目光之中难得闪现了一些赞许之意,很快收敛了回来,毫无转折,直接奔着唐见微去,让她将唐家命案的始末告知,一丝细节都不能错漏。
无论过多久,唐见微都不可能忘记这件事的任何细微末节,但再提及时,情绪已经不再激动难当。
唐见微娓娓道来,而阮县令则用纸笔快速记录。
“阮县尊,我耶娘之案可有更多的线索?”唐见微迫切地想要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