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少悬将此事一五一十条理得当地一一铺展陈述,即便是阮县令挑不出刺来。
而且全程她都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不让阮县令有指摘唐见微的机会。
只不过……
阮县令换去了公事公办的表情,玩味地笑道:
“一口一个草民,但是手握的财富却是富可敌国。”
童少悬“哦?”了一声道:“县尊这是何意?”
“不然的话,你们何来的钱银购买成山的黄金稻米?莫非是借用了赃款购置?”
阮县令可真是处处挖陷阱。
虽说他是长公主一脉,可是对待赃款赃物却是颇为谨慎。
唐见微头皮有点儿发紧,这阮县令审犯人呢这是?一波接一波的……
她眉心微拧,注意听童少悬的一字一句,若是她有什么错漏或是答不上的地方,也好立即为她添补。
童少悬依旧对答如流,所答也是唐见微所想:
“草民正是要为此事向县尊请罪。”
阮县令看着她,等她继续发言。
“佘县令藏于忠义祠的赃款,草民自然无权动用。但因为县中突然爆发泥石流,两个坊的百姓流离失所,田庄被埋,粮草被临县截断,昂州刺史也迟迟不调拨物资。眼看灾民就要饿死,甚至会引发动乱,草民只能斗胆挪用了忠义祠里藏着的稻米,解一时之难。草民迫不得已为之,还请县尊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