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比得上蹲人家墙角被未婚妻逮住更可耻的?怕她误会,晏术连连摆手,“没没没,这就走这就走。”
萱柔公主冲她低柔一笑,晏术头皮都跟着发麻,慌不择路地跑开。
宁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,理了理微皱的衣衫,同五公主恭敬行礼,而后拉扯上边城四少急忙告辞。
乌泱泱的一群人零零散散只剩下阮礼和萱柔。两人互看一眼,各自占据了花窗左右,不死心地等了半刻钟,萱柔公主拍拍手,笑着与阮大师告别。
剩下不信邪的阮礼枯守花窗,内室灯还亮着,怎么就半点声响不曾漏出来?
她懒洋洋地靠在墙面,仰头望月,蓦地生出一声感叹,小师妹不会专程防着她们罢?
以师妹从师父那接受的传承,隔绝空间自成屏障算不得难事,她笑得暧昧,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,心道,防备至此,里面不定闹得多凶呢。
“小师妹还真是爱害羞……”想明白后,阮礼彻底死了心,谁让小师妹脸皮薄呢。闹都不准闹,听也不准听。她慢悠悠走远。
内室,经历了激烈羞人的情动,空气缠绕着迷人的花香,仿佛从肌理渗透出的香气,纯净,炽热。纱帐轻撩,露出床榻内的一角。
少女失神仰卧,眼底蒙着浓郁水雾,如一朵花被爱怜,被揉碎,浓雾乍然被拨弄开,纤细的身子弯出好看的弧度,她吸了口凉气,压抑着喉咙,眼尾泪花破碎。
感受到她一瞬的僵硬,苏玙从百忙之中抬起头,对上一双极尽惹人怜惜的泪眼,心陡然慌了起来,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抱…抱抱我,阿玙,和我说说话……”
她嗓音微哑,娇弱地恍惚要碎开,唬得苏玙竟是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,忙不迭凑过去揽了她身子,“不哭不哭,好阿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