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开嗓,音色都染了醉人的绵软,“阿玙,仰起头来。”

苏玙傻呆呆地僵持着一个姿势,掌心细汗浸在膝盖间的精致料子,一个细腻矜持的吻径直落在喉骨,透过唇瓣与脖颈肌肤的亲密接触,少女能清晰感知她喉咙的耸动,她爱极了这种情不自禁。

一个如花瓣飘落的吻,来去如风。苏玙睁开眼,不满足地盯着少女润泽流光的唇,她慢腾腾站起身。从始至终眸光都未转移。

薛灵渺被她看得又羞又喜,眉目弯弯,藏着这时节应有的小羞涩,“还没看够么?”

苏玙扯了扯里衣交领,老实道:“看不够。”

少女害羞地看她一眼,想说“长夜漫漫总能看够的”,脑海画面一闪,腿脚发软,又羞于说出口。

苏玙惊讶地揉了揉眼睛,定睛再去看时,萦绕在少女身侧的莹白亮光一晃而逝,她自是晓得她的妻身上发生了凡人难以窥测的变化,正如身处在她半步之距,她能感受到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着她,如被抱在怀中,深陷花海,极近爱宠。

手指不自觉划过脖颈喉骨,这是她方才吻过的地方。苏玙耳朵红红,侧过身不去看明媚如春的少女,抬腿走到桌前端起酒壶倒了杯,酒水递到唇边,她回眸问道:“不介意罢?”

薛灵渺被她忽如其来的客套打得措手不及,淌在眉目间的娇羞一滞,很快摇头,“怎会?”

苏玙被她眼底流露的黯然弄得手腕轻晃,杯中酒险些漾出来,顾不得饮酒,她将金杯果断放回桌子,折身坐在她身侧,手臂下意识揽了她瘦削如玉的薄肩,“怎么了?又在胡思乱想什么?”

突然的亲近,被往日熟悉的气息笼罩,薛灵渺放松地倚靠在她怀,如水的眸荡漾开缠绵的水波,“阿玙,你千万别…别和我客气。”

她习惯了她的放纵肆意,习惯了她偶尔的使坏风流,她眸子轻晃,晃得苏玙身心都跟着软了,“没和你客气。”她笑,“是怕唐突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