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迈开两三步,双腿软绵再次栽倒在地。

“少主……”

“少主救我……”

琴声、哭声、水声、哀求低呼声,乱得毫无章法,淫靡可怖。

怒意在胸腔乱窜,薛灵渺寒着脸无视耳边靡靡之音,良久,一曲奏完,琴弦断。

闺房内的声响瞒不住人,阿芝白着脸不敢闯进门,少主琴音淌着杀气,再听那一迭三荡的浪叫,哪还有什么不懂的?琴音止,她颤颤巍巍在门外喊了一声,“少主?”

“无碍。”

她‘看’着奄奄一息形态狼狈的女子,一字一句:“是不是很惊讶我明明喝了那杯酒,却不像你一般……”她抿了唇,冷脸嘲笑:“情、难、自、持?”

女子眼神涣散,四肢无力,此情此景下哪还听得懂这人在讲什么,她难受地想死,哀叹终归落得作茧自缚的下场。薛灵渺忽然庆幸自己眼睛看不清,这等画面,观之简直脏了眼。

“下手之前不多作思量,岂不知本少主今时已百毒不侵?我给过你机会。是你不要。”

“来人。”

阿芝应声推门而入,入眼的情景看得她心下作呕,差点没忍住大骂一句“恬不知耻!”

“少主,少主您没事罢?”

“无事。”薛灵渺脚步轻抬,便要撑翠玉杖出门,身形一顿,“给她个痛快。地板拆了,换新。今日泽清院奴婢,杖责二十。你亲自监罚。”

阿芝额头生出冷汗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