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娶妻娶贤,然而他是家中小儿子,上不用继承家业,下不用以身作则,年少之人别的不贪,就贪一个无双色相,他远道而来,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。

苏玙居高临下地坐在马背,看到现在哪还有什么不懂的?这群人看似恭谦,实则将她的阿喵当作了囊中之物。仗着家世和几个臭钱,堵了她的门,觊觎她的人,说三道四,逃不开先礼后兵,威逼利诱。

她烦得很,从袖袋抖出一个铜板扔到少年脚下:“还请诸位速速离去,本姑娘必有重谢。”

风打着旋吹过苏宅门,少年年轻的脸庞迅速羞恼涨红:“一枚铜板,苏姑娘折辱谁呢?”

“折辱你呢,蠢不蠢?还问?”苏玙倦怠地闭了眼:“我的耐性不多了,尔等再不退去,恐怕只能躺着离开了。”

来此之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哥,来都来了,不争个高下走是不肯走的。苏玙刚有不客气的苗头,隐在暗中的护卫们纷纷冒出影,眨眼近百人,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各自主子身前。

这阵仗摆出来就不是来提亲了,是来明抢了。敢真刀真枪和苏玙硬碰硬,这一幕在边城是稀罕景。

沉鱼巷,街坊四邻闻声麻利地跑出来,其中以苏大娘跑得最快。

摆明了外来人合起伙来欺负本地人,苏大娘腰系围裙手拿锅铲,凶巴巴地站在马一侧:“了不得了,我看谁敢欺负我们苏家人!”

秀水城苏乃大姓,认识的不认识的,走在街上十个里面得有六个姓苏。虽然论起血缘来八竿子才能打着一个边,但退回八百年前大家还是一个祖宗。

苏玙在边城玩得风生水起,有看不起她的,有不理解她一个女子偏生比男儿还会闹的,可说破了天,土生土长的苏纨绔,也拥有一批忠实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