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苏元身体一僵,他双手慢慢垂在身侧,一个大男人如落败的公鸡,垂头丧气,他问:“什么话。”
“何辞说。”祁蔓忍了会,继续说:“她说,不管你做了什么,你都是她的父亲,她爱你。”
何苏元再难压抑紧绷的情绪,他突然老泪纵横,眼里的红血丝快要溢出来,如血一般通红,病房里响起他呜咽的哭声,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失态如此,可现在,什么形象,他都不要。
他只想要他的何辞。
他多想要他的小辞!
这个他以为什么都不懂,但其实什么都懂的丫头,何苏元无比悔恨和自责,如果当年他站出来,指认唐韵和丁浩,是不是他的丫头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快快乐乐的生活了?
是他害了何辞,是他!
何苏元无声的哭,是恨命运的不公,是恨自己的懦弱,病房里没人有声音,大家受到他情绪感染,都很沉默,黎言之余光瞄祁蔓,见她目光平静沉稳,只是很空洞。
手机铃声打断这几乎令人窒息的病房,何苏元一听抬眼::“我马上过来!”
他多说什么,黎言之已然猜到,她对娄雅说:“你送何书记过去。”
何苏元有助理和秘书,但来这边他一个没带,现在听到黎言之安排,想拒绝,却摇摇头,他和祁蔓对看一眼,走出病房。
病房里又安静下来,丁素去端热水,黎言之站病床前,问道:“还疼吗?”
祁蔓看她顿了好久才回:“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