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按住祁蔓的肩头,将她安抚在病床上,丁素已经绷不住小声哭了:“蔓姐,蔓姐你终于醒了,谢天谢地!”
娄雅在她身边递过去一张面纸,丁素道谢后没擦拭,泪水横流,房间里只有她抽噎,祁蔓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神,她按腰:“我怎么了??”
“没事。”黎言之回她:“一个小手术,休息就好。”
她边说边和众人互相看眼,眉头稍拢起,总觉得祁蔓有些奇怪。
祁蔓点头,看到何苏元时一怔,随后神色如常的开口:“何书记,你也在,正好小辞有封信让我交给你。”
她提到何辞一脸正常,声音都没起伏变调,似是很稀松平常的聊天,黎言之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,她一张脸微沉,心也坠下,空落落的。
何苏元和她对视一眼,往前走,低头说:“什么信。”
祁蔓左右找:“我衣服呢。”
丁素忙从一旁把衣服递给她:“是这个吗?”
“嗯,对。”祁蔓目光温柔,她接过丁素的衣服从里面抽出一封信,信封被她揉的变形,她低头小心翼翼的抚平,还拢眉:“怎么皱巴巴的。”
黎言之抿唇,何苏元瞧出端倪,对祁蔓说:“给我吧。”
祁蔓将信封交给他,一封信,沉甸甸的,这大概是何辞留在世上,最后的东西,何苏元突然没打开的勇气,他只是紧捏着,信封边缘因为受力而变形,众人有意无意避开这个话题,丁素问:“蔓姐,你想不想喝水?”
祁蔓没回她,只是对何苏元说:“何书记。”
她刚醒的声音很低,又沙哑,唇角没血色,干涩,显不正常的白,何苏元看她几秒,听到祁蔓说:“何辞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