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诚恳道:“我会好好住的。”
“……”霍留行看她这实诚劲,摇着头笑了笑。
沈令蓁做起正事来一丝不苟,待清点完毕行李,才随他入里去,一面与他说:“郎君说要按庆阳沈宅来布置,但这时节不同,花草没法一致,现下芙蕖开得不盛,倒是桂花飘香了,我便改了改。”
霍留行哪里会对这些琐事要求如此严苛,不过是见她近来心绪不佳,给她找点事做罢了。再说当初一进沈宅便相见恨晚的人可不是他,而是她。
他说:“什么花在我眼里都一个样,看不出多大分别,你照自己的喜好来就是。”
不料这般体恤之言,却换来沈令蓁一声低低的嘟囔: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霍留行一头雾水地侧目看她: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郎君根本不懂这些文雅之物,当初送来陵园的那些花,肯定都是交给手下人操办,不曾亲自过问。”
霍留行一愣。
嚯哟,那她可想错了。他连手下人都没交代呢。
霍留行本就极擅忍耐,是秉信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的人,既盘算好了待时机成熟回汴京,这期间自然一直专心于大局。
边关战事胶着,他要运筹帷幄,要制敌于千里之外,哪来的闲功夫变着花样逗她开心?知道她安然无恙也就足够了。
只是这么说来,他在忙着保家卫国,却竟有人趁虚而入地撬他墙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