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宏亮对这个女婿还是满意的,就是糟心他的出身,一个不光彩的出身会是他身上和自己女儿身上的污点,不过这下好了,不知道谁帮了他们家一个大忙,谷玉树那个拖油瓶的亲妈死了。
“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工作?”安宏亮的语气永远很严厉。
谷玉树道:“等我母亲的后事料理完……”
安宏亮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:“不是已经三天了,怎么还没下葬?”
“警方那边还没结束,应该还得再几天。等到完全不需要复检遗体之后,我就会安排下葬……”
安宏亮打断他的话:“京城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你不要在这些事上耽误太多时间。别忘了你现在正是上升期,很关键,不要太小家子气,在这些小节上面费太多精神。”
谷玉树背在身后的手蓦地攥拳,“小家子气”、“小节”、“费太多精力”,听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是怎么说的,对于生养自己的母亲,他们就是这样傲慢且无礼的态度。
跟安宏亮夫妇告别之后,谷玉树开车回家,等进门看到厨房里泡茶的安玥之后,心底压抑的烦躁和厌恶顷刻间喷涌而出。他松松领带,一步步冲安玥走过去,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,安玥回头看他,冲他笑了下。
谷玉树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憎恨,走到安玥身后揽住她,轻声说:“先去洗澡吧老婆。”
“好。”
安玥离开之后,谷玉树盯着厨房里的茶壶看了看,眸光沉郁。他转身回房,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盒不知名的药,从里面拿出一小包,撕开后把里面的粉末倒进了安玥的杯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