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悠然耸了耸肩,道:“是,非常俗套的凤凰男剧本。而且他老丈人不允许他把刘凤接到京城去,也不允许刘凤出席一些家族的正式场合,巴不得谷玉树没有刘凤这么个妈。”
燕归回忆了一下刚才在停车场遇到谷玉树四人的场景,道:“难怪他在安宏亮一家面前看上去唯唯诺诺的。”她转念又想到下午在公寓门口见到谷玉树时,他眼中藏着的怒火,“我怎么觉得,他应该挺恨他岳父的。”
“很难不恨吧,尤其这样的凤凰男,对老婆娘家那绝对是厌恶至极了。”
顾以羡道:“谷玉树就算想杀人,那杀的应该也是他岳父,不会是他亲妈。他亲妈的死应该跟他没关系吧。”
任悠然却说:“这个说不好,人的心理状态很复杂多变,我们谁都说不好在面对高强度的心理压力时,谷玉树会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做出什么举动,别忘了激情冲动下的失手杀人在所有杀人案件中占比相当大。对了,你们今天去刘凤老家,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?”
燕归把对谷鹏的怀疑给任悠然说了一遍,然后道:“我已经把从刘凤公寓里拿到的头发送去了检验科,结果明天就能出。”
任悠然伸了个懒腰,道:“行,差不多就下班吧,我倒要看看这一家子到底还藏了什么猫腻。”
……
晚上,谷玉树把岳父岳母送去了提前订好的海景大酒店。
安宏亮夫妇显然对这里的行政房比较满意,转了一圈之后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,看着眼前安静站着的年轻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