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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羡也不知道怎么的,她一贯的高傲性子,独来独往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示弱,却在看见燕归的时候感到自己心里很明显的松了口气,就跟人在担忧和恐惧时有了依靠似的。

“悠悠不见了!”

燕归立刻蹙眉,不过她好在更冷静,问:“什么叫不见了?你详细说。”

顾以羡把任悠然白天出去找郑明路的事简单跟燕归说了,而后说:“按说她下午就能回来,结果她只给我发了个信息,说没见着人,那之后就没动静了。”

“她自己一个人去的?”

“是啊!我还问了姚远,他说悠悠跟他分头行动的,他去找什么女偶像了!”顾以羡表现还算镇静,但不知不觉加快的语速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。

顾以羡的右手手指无意识的攥紧,最后更是送到嘴边用牙轻咬,这是她紧张焦虑时的小动作,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,但燕归无比熟悉。

“她上午出去的时候我就问她来着,用不用我跟着一起,她说不用!我就不该听她的,她说不用就不用吗?我应该跟着她去!两个人怎么都更安全!悠悠不能出事,她绝对不能出事,她不能再出事了!我不能连她也失去!”

这些自言自语的话顾以羡是无意识说出来的,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。什么叫“连她也失去”?就好像,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人似的……

说得人没意识到问题,听得人却无比上心,没人比听到这句话时的燕归更能体会什么叫心疼,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结痂的旧伤上一下下用力磨一样,死不了人,却不比死了更好受。

燕归忍不住伸手,轻轻握住顾以羡因焦虑咬住的右手。有些冰凉的触感清晰传来,顾以羡终于从自我焦虑中回过神来,怔怔看着眼前人温柔似水的双眼。

“别咬,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