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定了定神,缓缓跪下,恭恭敬敬地递上一盏茶“妾身见过婆婆”
宁国侯夫人冷哼了一声,不伸手去接也不让她起来,只冷冷问道:“昨夜本该是你们大喜之日,为何泽儿早上过来的时候鼻青脸肿?”
桑榆心里一惊,面上难免惶恐,宁国侯夫人更加断定她心怀鬼胎,从来都是泽儿对别人动手,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大的亏。
“来人,以妾犯夫之罪足可杖毙,拖下去杖责一百”
成年男子能受住五十扳子就不错了,更何况只是个弱质女流,浣花在一旁急的眼眶泛红,又不敢上去求情。
桑榆向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,低头咬牙挤出几滴泪,身子晃了晃,装做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。
“婆婆恕罪……昨夜世子醉酒回来力大无比……折腾了大半宿……”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,将眼角揉的愈发红,看起来神情憔悴。
“后……后来……到底是喝醉了的人……世子他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……妾身实在是累极没有力气……”
宁国侯夫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头,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闺女,说话如此粗鄙,她还想说什么,身后一个嬷嬷上前耳语了几句。
桑榆没有听清,只看见宁国侯夫人神色变幻,脸上的怒意竟然慢慢消了下去。
“话虽如此,不过这规矩还是要立的,去祠堂外面跪四个时辰吧,记住妾为夫纲,以后若是再犯定不轻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