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有一点,毋庸置疑的是,郭晓光遇见郭月珍,一定是他最大的幸运。
“老太太,晓光,你们再想想,还有没有什么能证明朱勇清白的东西,光凭他没有作案动机这一点,是洗刷不清他的嫌疑的。”
宋余杭并没有因为动情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,冷静清晰地提出了难点。
郭晓光黯然摇了摇头:“要是有我爸也就不会死在看守所里了。”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林厌换了一种说法问他:“1994年,6月15日入夜开始,你爸在哪?”
郭晓光回忆了一会儿,直视着她们的眼睛答:“他一直在家,没有出去过。”
“你能保证吗?”宋余杭皱着眉头看他,直觉得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。
对方举起了两指并拢发誓:“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法律责任,若有半句假话,叫我不得好死。”
林厌看着他:“我信你。”
郭晓光挠了挠头,听见她这么说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,不过又很快皱紧了眉头,显然是说到这些还是会难受。
“他平时五点半从菜市场收工,骑一个小时三轮车回家接我放学,然后给我做完晚饭,就要剁猪草喂猪,物色第二天要宰杀的猪仔子,常常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了,哪有那个时间。”
老人也颤颤巍巍开了口,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:“你们……你们要是不信,我也可以作证,那天还是我去接的晓光放学……”
宋余杭敏感地觉察到了她话中的不同寻常:“为什么是您去接的他?”
“因为我爸三轮车丢了,走回来的。”郭晓光答:“我印象深刻是因为在学校等了很久,饿的不行,郭姨按惯例晚饭时间去给我家送吃的,发现没开灯敲门也没人,以为出了什么事,才跑到学校接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