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笔闪烁着,宋余杭也拿纸笔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记了下来。
这车未免丢的也太巧了。
林厌:“什么时候丢的?”
郭晓光想了想:“案发前一天晚上。6月15号凌晨我爸起来杀猪,车就不见了,还是我跟邻居借的板车,和他一起把猪肉运到市场上去的。”
她俩在一起后,总是会有视线不自觉的交汇的时候。林厌看了她一眼,宋余杭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掌心攥进了手里,把她深陷于肉里的指甲解放了出来,就这么抓着放在了膝盖上。
林厌挣了一下没挣开,气鼓鼓的。
郭晓光看着她们一系列动作,这也太亲密了:“你们……”
宋余杭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,攥着她的手依旧没松:“就是你看见的这样,说案情吧。车丢了,你们报警了吗?”
“报了,当天下午我爸从市场回来就报了,警察说不是什么贵重财产,黑灯瞎火的,也不一定能给找回来,就只给登了个记就走了。”
“谁知道三天后,就是18号,警察又上门了,我以为他们是来送车的,一来就把我爸摁地上了,说他有重大作案嫌疑……”郭晓光说到这里,再也讲不下去了,宋余杭扯了一张纸巾给他。
“抱歉,让你们又回忆起这些伤心事,但是请相信我们,你们这些年受的苦不会白吃,我一定会让你爸——”
“沉冤得雪。”
“沉冤得雪。”
两只拳头对在了一起,宋余杭用男人的方式,以一个警察的身份,对他许下了郑重的诺言。
在笔录上签字之前,郭晓光又跪了下来,对着那只放在桌上的录音笔虔诚地起誓,他再次重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