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风吹起半人高的荒草在摇曳着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安萦绕在心头。

总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。

她虽然不是警校毕业的,但在国外的时候,追踪与反追踪的课程也曾拿过高分。

能在江城市神不知鬼不觉跟着她的人大概还没出生。

林厌这么想着,又不信邪地走了几步,手扶上楼梯扶手,看似准备抬脚上楼,却又猛地转过了脸去,就在那一瞬间她背后汗毛竖立。

“咔嚓——”一声脆响,机械棍已出了鞘,她甚至还没看清对手是谁,就已凭格斗本能出了手。

宋余杭挡下这一击,闷声道:“是我。”

她那一棍正好砸在宋余杭手背上,登时青紫了起来肿得老高。

林厌把机械棍缩回了自己背后,干笑了两声:“哟,宋队,您怎么老是爱站在人背后啊,一点都不光明正大。”

宋余杭活动着手腕,看她一眼:“是你戒备心太强。”

她虽然收的快,但宋余杭眼更尖,看见机械棍就想起了那天在孙向明家外的打斗,以及她拿着机械棍从五楼一跃而下的光景,眼眸沉了沉。

对于林厌她偶尔也会有一些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情绪,但理智告诉她,这个人不可信更不可尽信。

她这么想着,出口语气便有些冷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迎上她审视的目光,林厌摊了摊手:“别误会啊,这个死者可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她的死有疑点,所以亲自走一趟案发现场罢了。”

天色逐渐暗下来,楼道门逆光看不清她的表情,宋余杭抬脚往上走,唇角勾起一丝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