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眯了眯眼,吐出一口烟圈:“见过,不就前几天死的那个女孩嘛。”

“什么时候,在哪见过的?”

宋余杭从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做记录。

“5月31号晚上,我接了一个挺有钱的主,大概凌晨四点多吧人刚走,我把人送门口,就看见那小姑娘一个人跌跌撞撞往这边走。”

宋余杭抓住了重点:“一个人?”

女人点了点头:“对,一个人,我记得清楚,这路窄她还撞了我的金主一下,我那老板喝了酒脾气不好还差点打起来,被我劝住了。”

“我见她一个人让她赶紧回家她也没理我,就像中了邪似地一个劲儿往前走,深更半夜,还怪吓人的。”

老板娘说完又吐了一口烟圈,显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宋余杭把本子收好,背着包往出去走,走到店门口又回过头来道:“香水……太浓了。”

她不由得想起那时常萦绕在自己身边的浅淡花香,她曾以为是林厌的香水,直到那个雨夜,雨水冲刷了一切,她凑近她的时候才知道,原来那是体香。

***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林厌从坑坑洼洼的停车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,偌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,楼下还拉着警戒线,路面已经干涸,血迹却已渗入了泥地里,黑红一片。

周遭杂草丛生,天台上断掉的栏杆在风中摇晃着,太阳已经开始落山,安静得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林厌搓了搓胳膊,突然觉得有点冷。

她猛地往回看去,来的地方空无一人。

林厌又走了几步,快要到达楼门跟前的时候又往回看去,还是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