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王爷在陛下面前,替我求一道外放的圣旨。”

简王愣了下,确认道:“仅仅如此吗,这不过小事罢了。”若常人得此承诺,那荣华富贵,唾手可得。

沈清疏点点头,笑道:“对王爷来说是小事,对我而言却是大事。”

“那好,本王一定促成此事。”简王也没有再说,对她很是佩服,站起身行了一礼,“多谢沈卿。”

话说到这里,简王便识趣地告辞了,沈清疏解决一桩心事,也松快了几分。

走了几步,简王忽然又回头道:“对了,本王险些忘了你那个同窗,虽然是本王卑鄙,逼他在先,但他也绝非善类,卖友求荣,主动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药,道你一贯不爱喝酒,你多加小心,倘若你要追究他,本王可以祝你一臂之力。”

沈清疏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,她本来还以为是那几杯酒的问题,怪自己戒心不足,交友不慎。

她深吸两口气,平复了一下怒气,还是道:“不必了,我已与他割袍断交,王爷不干涉,按律革除他的功名便是。”

“沈卿真是好气度。”简王有些讶异,他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,这种情况还能坚持不挟私报复。

沈清疏笑笑没接话,她才没那个雅量,昨日泡在水里,最难熬的时候,她都想给这二人脑袋来上一梭子,让他们体会一下做白痴的感受。

她没这么做,是因为不想破了自己的底线,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一个人私自主宰他人的生命,渐渐就会觉得高人一等,脱离现实,她很少用精神力,就是怕自己迷失在这种力量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