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体结构实在太过庞杂,口鼻出血往往要排查的项目太多,这些都是表象疾病,实际上是因为什么,没有一个大夫能直接推断出来,因为这可能涉及到全身的神经元。
“我这就去调报告。”她拍了拍岑穆兰的手,握了一下,忍着手腕被几乎掐得失去血色的痛说:“我很快回来,她会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
岑穆兰终于松开了手,看着余故里像是睡着的模样,几乎是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场醒不来的噩梦里。
那个噩梦困扰了她多年,直到现在她都有很深的睡眠障碍,有时需要借助药物才能睡得着,她生怕一睁眼会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女儿双双躺在医院,人事不知,生死不明。
那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两个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,前前后后接连出事,她那时几近要崩溃,眼睛也在那段时间哭坏了,总是有一层厚厚的阴翳。
岑穆兰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沉默中,任由眼泪狂涌,就这么无声的哭着。
白清竹很快就回来了。
她手上拿着报告单,脸色轻松,说道:“结果出来了,小余身体没问题,头骨和心脏都没有问题,就是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引起的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,神外的专家说和她十年前那场车祸可能有关系,但是没有大碍,很快就能醒过来了,我把小余的片子发给了李院长,他是神外专家,我们现在等他回复,这些是小鱼的各项单子,我已经取回来了,阿姨,你要振作。”
岑穆兰闻言用袖子抹干眼泪,一双眼红肿着凑上去看。
哪怕她看不懂,可还像是守着什么珍宝一样,一行行、一列列的看完了。每一项指标后面,白清竹都会配合的告诉岑穆兰那是什么,告诉她人体正常区间是多少,告诉她余故里的身体情况,告诉她每一个专业术语对应的是什么,再用极为相似又通俗易懂的话语翻译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