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穆兰茫然的摇摇头:“小余走着走着突然就开始流鼻血,说头晕,然后她嘴巴就突然张开合不上了,嘴巴里也有血……之后就晕倒了,我吓坏了,就喊救命……”

她整个人都还是惶然的,眼泪无助的流着。

哪怕当了一辈子老师,甚至在成为老师的职业生涯当中组织过几次大型疏散,可在唯一的女儿面前,这些坚强似乎全都土崩瓦解。

短短一周,先是丈夫入院,后是女儿在她眼前晕倒,口鼻出血,原因不明。

白清竹静了一会儿,抿唇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她看了眼检测仪,数值一切正常,转身要离开。在和岑穆兰擦肩而过的瞬间,岑穆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
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岑穆兰用的力气极大,几乎是哭着说:“小白,鱼儿……我……”

“阿姨,小余的体检报告我全都看过。”白清竹说:“先前她在s市复查的那一次,我托朋友给她开了全身体检的单子,没有任何疾病,她身体很好。”

“那怎么会突然晕倒?”

白清竹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‘我也不知道’这五个字来。

她是大夫,哪怕知道无药可救,也绝对不能向病人家属直接宣布百分百的死讯,又或是说这最基础的又无用无力的五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