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东西,都是经不起去推敲的。岑穆兰越想,说教和拒绝的话就越是说不出口。

这些改变,她也都看在眼里。

她最终沉沉的叹了口气,不着痕迹的揉了揉眼睛。

这会儿大早上刚吃完饭,帘子没拉,窗户和门都开着通风,隔壁病床几个病患来的都比余可进早,有一个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了。

住的这几天,人民群众有了得病的共同点,说起话来也都有话题,谁也都不寂寞,聊着天还能打发时间,又能预防老年痴呆,是他们最钟爱的一项业务活动。

见她们停下说话,好奇的人终于忍不住了。

一个看上去挺气派的老大爷瞎打听:“姑娘,你和那个主任,是朋友啊?”

岑穆兰闻言捏紧了余可进的手。

余可进眼珠使劲努力往下撇,看到了他已经被抓的青白的手,眨眨眼,面容开始安详的望向房顶。

抓的疼,又不敢说。

余故里抬头,接收讯息时眨眨眼,隔了几秒,似乎终于意识到大爷在问什么,想了半晌,才说:“那是我对象呢大爷。”

大爷恍然点点头,“哦,都是好孩子,这么年轻能做主任的,得是高材生吧……”

余故里笑着点头,颇有些骄傲的模样:“是呀,她很厉害,老师也厉害,正经医学体系内的老师教的呢,上学的时候都是跳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