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见的,余可进全身不怎么能动弹,手也不敢用力,自以为自己抬了很高,整个脖颈都在用力,实际上也就抬起了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余故里赶紧进去,给他垫了个枕头,说道:“爸,你快躺着吧。”
余可进眼神在岑穆兰和余故里之间转了几个来回,试探着开了口:“刚才去哪了?”
“出去溜达了一圈。”余故里想了想,咬牙道:“白老师刚搬办公室,里面东西全都乱糟糟的,我去帮着收拾以下。”
岑穆兰突然开口问:“你和她在一起,就做这些杂活的?”
“不啊。”余故里想都没想:“这些在家都是她请阿姨做,我没上过手。”
平时有零散的东西需要收拾,似乎也都是白清竹来。她虽然要收拾一日三餐,可刷碗的活却是白清竹在做……天知道刷碗有多讨厌。
那么大个房子,别说是收拾了,估计擦个地都得要了她半条命,何况还有这么多死角……余故里有几次回家的时候看到了阿姨在清理,足足三个人,忙的嘿咻嘿咻。
后来她问了白清竹阿姨清理的时间,挑着那个时候就不回去了,带着越越在外面溜达,顺便逛超市采买。
岑穆兰又沉默了会儿。
余故里精神状态很好,一看就是不需要操心什么的模样——前不久她还刚从盛溪口中得知,说余故里遇到了不好的房东,那房东人坏,中间纠葛着,事情很难办。可谁知道过了没几天,盛溪就和他们又说,那事儿已经解决了。
她先前因为这事儿一直担心着,那段时间也没少找余故里通视频电话,余故里的确被这事情弄得人都有些发蔫,人都没什么精神,又要找房子,又要搬家,还需要照顾越越的起居,和现在的模样,简直是两个极端。
再说越越,越来越开心,甚至越来越外向,出去买个东西,还敢主动和小卖部的叔叔问好,还敢叽叽喳喳的询问价格,整个超市到处乱窜,却也知道回头找她,不至于跑丢……也已经不是先前养在她们身边时那么害羞胆小的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