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四季花,白清竹认不出品种,却能在每一次不经意的抬眼间,看到阳台上冬天少有的颜色,而后会产生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,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变好。
她奇迹般的,她的呼吸又重新平稳住了。
“好啦,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,该讲的都讲完了……要去接越崽下课了。”余故里揉揉眼睛,伸了个懒腰,似乎是余光看到了一些问答的弹幕,挑了一两个在回答问题,声音还有些慵懒的困顿:“接单吗?我的建议是等画到一定程度上,起码有了自己的风格后再接单,否则水平很容易出现问题,到时候会出现交不上稿子、或是稿件多次被甲方退回,甚至解除合约的可能性,对以后的发展也不太好。”
“画画没有捷径呀,只能靠练习。”余故里弯了弯眼睛,“我家里也没有谁有艺术细胞,我父母全都是正职老师,爷爷奶奶、外婆外公也没有谁会画画的,我只是喜欢,后来就开始学,然后就会了。我今年岁数不大,可要算起来我画画的时间,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。”
“不要被灵气和天赋这一说吓怕了。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多少的灵气,很多人都是靠勤能补拙,多少年才能出现一个爱因斯坦呢,我们没有必要非要把自己和伟人去相比,那只会出现一些很无用的焦虑情绪,放下脑子里的杂念,拿起手上的笔,才是真正有目标的人该做的事情。”余故里最后出了口气,又微笑着和观众们打了个招呼,这才最后说:“拜拜。”
白清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。
她在下楼等和敲门之间犹豫了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,就选择扣响了余故里的门。
她自觉已经回避了很久了,不想再拖延了。
余故里在屋里听到敲门声后一愣,有些犹豫,仔细想了想,居然也没有关掉直播,而是任由继续开着,才去打开了房门。
当她发现外面是白清竹的时候,才松了口气,哭笑不得的说:“是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