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啊。”余故里理所当然的说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吃,所以我过了味之后就给捞出来了……姜驱寒呢,别撒娇,乖一点。”

平时余清越生病的时候,她习惯性的这么安抚她了,说出来也没觉得不对劲。

她自己没意识到,可白清竹却察觉到了。

白清竹挑起半边的眉毛,饶是脸色还有点白,却已经挡不住她脸上的笑容了,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个还在发烧的病号,“我没有撒娇。”

“嗯嗯嗯。”余故里头也不抬的收拾桌面,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。

她看透了白清竹就是讨厌一切熟的葱姜蒜,能想法子不吃就想法子不吃,借口手段多的出奇。

这念头也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,然而一旦让余故里想起来了,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白清竹这次发烧来的如山倒,然而降温的速度却像是愚公移山似的,就差跟乌龟比谁能早一步到西天了,吃了药都几个小时过去了,身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的出,温度却始终没降下来。

要不是她精神尚可,余故里简直是要把人连夜扛到急诊去了。

“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?”余故里忧心忡忡的看着白清竹说:“万一真烧出点问题怎么办?”

“不用去。”白清竹笑了笑说,“现在液体针剂管得严,除非真肺炎了被勒令住院,否则一般大夫也不会给开退烧针,大多都是吃药顶着慢慢熬,去了也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