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行医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,因此便有些奇怪。

李建深把玩着手中的象牙扇,静静听着,末了,点点头:“知道了,就依你说的办,仔细照料着就是。”

“是。”御医行礼退下。

李建深捏着眉头,神色有些疲累,他闭上眼假寐,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人的脸,他以为那是卢听雪,挥开眼前的迷雾仔细一看,确是青葙。

他猛地睁开双眼,捏着象牙扇的指尖慢慢泛白。

翌日,卢听雪身上的热已经退了下去,李建深去瞧她,见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,便道:

“御医说你这病古怪,要不要再找其他人给你瞧瞧?”

卢听雪喝药的手一顿,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,道:“多谢殿下,我就是有些体弱而已,不打紧,我瞧着那位御医就挺好,细心周到,还是不换了吧。”

李建深点头。

卢听雪见他还是一如往常地关心自己,心下稍安,将药碗递给烟雨,道:

“殿下,我前些日子想着,原先给您做的那个荷包怕是旧了,便新给您做了一个,昨日正好做完,您现下就换上吧。”

说着就接过烟雨手中的荷包,要上手给李建深将旧荷包换掉。

李建深看着她,不知为何,忽然想起有一次,青葙新打了络子,也是这般靠近他,说着要将络子给他挂上。

他垂下眼帘,躲开卢听雪的手。

卢听雪一愣,缓缓抬头,神色中尽是不解,“殿下?怎么了,可是不喜欢这荷包,若是您不喜,我再重新绣一个便是。”

李建深摇摇头,将那只旧荷包解下来,随手放在桌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