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思顺虽然已经花了银子打点,但他也不能一点活都不干,搬搬木材总要做的。
可是就那一点点的事儿也把他折磨的染病了。
兴许也是不甘心。
想他以前身份何等尊贵,十指不沾阳春水,绫罗绸缎穿不尽,出入有马车代步,平日斗鸡走狗,呼朋唤友,恣意痛快。可现在呢,穿着破烂,跟一群臭烘烘的囚犯关一起,时不时还要听几声衙役的呼喝。
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了。
故而在这段时间,他把萧再谨恨透了,他没想到这表弟对他如此绝情。再怎么说,他们也有多年的感情了,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姑娘。
天下芳草何其多,那骆燕有什么了不起的?都说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结果萧再谨竟然为一件衣服,把他流放!
他想不明白。
在不解与煎熬中,他病倒了。
衙役给他请大夫看,可怎么也看不好,毕竟这里的大夫怎么比得过燕京的御医。
他挣扎着起来给他父亲写了一封信,承诺衙役,如果信到他父亲手中,一定会给他一百两银子。
衙役为挣这个钱,便找人把信送往燕京。
许是穆夫人提了,穆扩这月回家后带了一个玉哨,请穆易早朝时交给萧再谨送去给骆燕。
骆燕见到后大大方方道:“看来表哥还是希望我恭贺他成亲的,这都补送礼物了。”
玉哨除了新一些外,别的一模一样。
萧再谨此时心里并无波澜,甚至主动替她戴上:“下回指挥马儿给朕看看,真听得懂哨音吗?”
瞧瞧这大度的样子,骆燕心里好笑,明明还藏着她的玉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