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思顺不说话,默默喝酒。
“皇上怎么对你如此狠心?”安陆侯一声长叹。
唐思顺却摔了酒盅:“哪里是他,你看不出来吗?明明是宋淮跟穆易下的手。”
这几位官员平时藏得很深,萧再谨才亲政一年哪里能摸清他们的底细,只有宋淮,穆易才有这样的能力。
“可皇上还是听从他们了!”安陆侯害怕哪一日会轮到他,低声道,“要不你去求求皇上,你总是他舅父。”
“我怎么求?难道我要挑明跟那些官员的关系?”天子是最恨官员之间互相勾结的,故而他从不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,“我只能当做不知,才有可能脱身。”
“那你是要牺牲掉他们了?”安陆侯心头一惊,“你没有一点办法吗?”
“我们不是没做过,可宋淮确实没有把柄可抓,能奈何?如今皇上又娶了他的小姨子,更加信任他。”
“你的意思,我们等死不成?”
唐思顺的眼皮子跳了一跳。
“不到万不得已,还是得稳住。”他叮嘱安陆侯,“你掌管的卫所,多花点心思。”
安陆侯挑眉:“这你不用担心,我平时得了好处从不亏欠他们,说句大实话,他们对我的忠心那是高于对大魏的。”
唐思顺点点头。
安陆侯凑上去,低声道:“既然你没有办法,我这里有一计,不妨试试……你早先前说皇上不曾开窍,不贪女色,但我探听到,皇上现在日日都往慈元宫跑。不过女人么,时日久了就算国色天香,也没什么新鲜劲了。”
唐思顺心头一动:“也罢,死马当作活马医。”
却说千里之外,唐赫在服苦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