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几分挑衅的心,这姑娘果然已经被他吓着了,单独与一男子共处一室,这样的情形,他倒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,自然是不能放她出去了。
“这怎么能算轻伤呢?”赵稚看他胸膛那的刀伤,伤口最深处足有半寸,再往里一点,大概内脏都要露出来。
周斐之看她苦巴巴的脸,眸里酝着水色,以为她终于被他吓怕,唇角微勾,朝她走近。
他的身量高大挺拔,把她困在狭窄一隅,臂膀撑在柱子上,虚拢起一个空间逼压她,二人那样的姿态甚是暧`昧。
他在等,他要等她什么时候受不了这种逼压感,哭着向他求饶。
“来,开始帮我上药吧。”他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说出这话时,音色带了些喑哑。
二人挨得极近,彼此呼出的气息可闻,却始终保持着触碰不到的那毫厘之距。
赵稚始终目光盯着他那道伤,眸间的泪终于一滴滴落了下来。
他以为她终于知道害怕,要求他了。毕竟她要想当周家的老祖宗,跟玄孙这么耗在一起算什么?
“怎么?你是不是”
他富含讥诮的话未落,姑娘便掏出玉瓶,边掉泪边往他身上抹药。
“呜呜疼吗?是不是很疼呀”她泪雨梨花地抬头望他。
她哭,是在心疼他的伤?
刚才姑娘指腹间带着药粉的薄荷凉意划过他伤口,薄荷馨香气味在一圈圈漾开。
周斐之浑身僵硬了起来,她纯净如稚子般的目光变得不能细看。
武功夯实那么俊拔一个人,好端端地平地站不稳,往后踉跄了一下,被什么吓着似的,脑子晕乎间,伸手抓了梁上垂下的绸布借力,谁知,竟把一整张布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