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离开时,随手扔进锦鲤池喂鱼了。”
然后,她从床上爬起来,跑到他面前,伸手就往他身上找。
终于在他袖子里找到一颗。
她捏着糖葫芦,高兴地将它放进口,嘻嘻笑着:“惩罚你,我没收了。”
周斐之一脸难堪。
刚刚他确实是已经准备扔进池子的,只是临发力那下,突然觉得那糖葫芦太黏手,扔也扔不掉,最后只能藏进袖中。
周斐之越看姑娘放松的笑,内心就越怄气。
明明他把人扛进来,是要为难她,看她怎么露馅,撕裂她那张不谙世事的嘴脸,怎么现在反倒像自己被调戏了呢?
内室逼仄的空间里,四周清静无人,他突然朝姑娘一步一步靠来,伸手随性地一扯衣襟,露出大半个胸膛。
这时赵稚清晰看见了,刚刚脖子处那道伤痕其实直延伸至胸膛,胸膛处的部分伤得更深,已经看见皮肉外绽,只是,上面的血止住了,似乎已经被人简单处理过一样。
除此之外,腹部也有多处大小不一的划伤,只是对比胸膛那道最深的刀伤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“怎么伤得如此严重”赵稚眉头都拧巴起来,屏住呼吸,指腹颤抖地伸出,却不敢去触碰。
“我去给你找大夫!”她说着就要冲出去。
周斐之勾唇笑了,一把攥住她手臂,把她拉了回来。
“不必找大夫,只是些轻伤,有你帮我上药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