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斐之自幼便来了山寨上,你母亲又不是北地人,肯定不知道这个习俗,山寨上除你母亲外,又找不到别的长辈了。”
“虽然我知道你已经长大,或许不再需要这东西,我也是第一次当别人长辈,老太爷之前一直嘱我好好照顾你,但是想想似乎都是你照顾我比较多,我喜欢吃什么,需要什么,都是你给我弄来,我也不会做些什么,只能把祝福给你,把我的寿命和福气过给你。”
说着,她已经擦拭好手里的荷包,走到他跟前,小心地帮他把荷包系好,动作细致得真的像是在对待小孙子一样。
“不要嫌它丑,也不要管山寨上的孩子怎么说,你看,我知道你也许会不乐意戴,我后来也给自己绣了个一模一样的,陪你一起佩戴,这样,别人就不会只盯着你,取笑你了吧?”
赵稚侧了侧身子,把腰间的荷包露出来。
刚才她的糖葫芦就从这里掏出来,他竟没有发现。
周斐之看了她好久好久,她那神态那语气,真像在哄小辈啊他怎么现在才发现?
赵稚见他的情绪渐渐被抚平,才从怀里拿出一瓶刚才出来追人时捎上的玉瓶。
她踮起脚,小心翼翼用手指沾上粉末,给他的脖子上药。
周斐之回神后退了一步,眸色又变冷。
“赵稚,你真的是笨蛋吗?我就不信,你真能拿我当孙子!”
他突然狂抓她的手,握住她侧腰,把她带得逼近了些。
成年男子宽阔结实的胸膛靠了过来,他握着她的腰,把她身子轻松带了上来,狭长凤眸低垂看她时,威压感十足。
可姑娘一无所察,只是觉得被提起来了,给伤口上药时更方便,手臂不会抬得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