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出大门那一下,望着岔口处四通八达的路,他怔了好久,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迈。
原本好不容易才生起些意趣的事,这一刻又荡然无存,邪功也练不下去了。
一阵冷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,那些枯败生腐的景象突然碍眼了起来。
“斐之斐之”
正当他脑里毫无头绪的时候,小姑娘追出了二门。
周斐之回眸看她,表情很冷。
“你来看我笑话?觉得我很蠢?”
他心灰意冷,说出的话冷到极点。
“你这荷包,本就是羞辱我的吧?”
他一把扯掉腰间的荷包,将它往姑娘身旁一扔,砸到了泥地里。
赵稚跑得脸上红扑扑,屈下身子捡起荷包,掸了掸上边的尘土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,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奇怪。”
“难道就因为喊了我一声太奶奶?”
“我知道你心气傲,若你真的不喜欢,可以暂时不那么称呼,在山寨上我也没有强要求你呀。”
“我知道这荷包是孩子气了些,但我听刘大夫说,北地向来有这样的习俗,长辈会亲自给小辈绣一个平安荷包,把福气过给小辈,愿他能平安成长,一生福禄双全,长命百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