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姐姐没跟人家走,是不是?”

鹿青崖轻声问道,听得岳烟的耳朵一耸一耸的。

“是……鹿、鹿青崖,”岳烟抬起了头,睫毛上还凝着水汽,目光在她被血浸透的眉眼和衣衫之间流转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,我帮你擦干净……”

见岳烟像只受惊飞机耳的小动物,她又是心头一软,正想说没事的,却忽然感觉到眼眶上传来的湿软。

她浑身一颤,心头的悸动被岳烟含在口中。

岳烟的舌尖湿湿软软的,像是酒渍的桂花糖糕,拿捏着分寸和力度舐在她被血沾湿的眼眶上。不仅如此,这家伙还得寸进尺,湿热逐渐下移,一路攻城掠地,以锁骨处的衣衫为目的地移动着。

“岳烟,你……!”

她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样的耻辱感。如果说耻辱感来自于对岳烟舌尖的抗拒,那倒也还罢了。偏偏这种耻辱感来自于她对岳烟舌尖的接受,对这种湿软触觉的接受。

小狐狸的舌头天生是肉食系的舌头,不仅湿湿的,软软的,隐隐还带着点细小的倒刺。倒好像是小狐狸拼命想敛起锋芒,用最柔软的肉垫来抚摸她,然而还是藏不住心底燎燎的猎食性。

一寸寸地在肌肤上挪动,吮去挂在肌理中的血珠。

鹿青崖的呼吸很艰难。她企图咬疼下唇逼自己清醒,却因此想起了岳烟咬住自己时的感觉,因此反倒是起了些反作用。

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,但事实确实如此。小狐狸的舔舐真切地让她感受到了何谓柔软,并且为这口偷腥尝来的柔软而倾倒,甚至有点上瘾。

明明知道屋里还没彻底排查过眼线,明明知道现在正在录节目,说不定一出门就会被各种型号的摄像头逮个正着,明明知道隔壁两侧都住满了人,此时此刻说不定正有人从门口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