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医师,自然不是很能辨认出她眼中的药草和野草的差别,但是这丛绿油油毫无红意点缀的植物,真是让她想称之为鲜花都称不出来。就算勉强安了一个绿植的名头,容成姣也十分不确定,毕竟它们……连能移植的根都没有。

容成姣抿起嘴。

她其实心底有个更加靠谱的猜测,但是却不想说出来。

从小生活在宫里的她见过那些御医打理药草园,也知道医师在挖掘那些非根部入药的植物时,往往不会连根拔起,而是需要留一定的根茎来预备以后的采摘。

这是对药物、对生命的另一种敬重。

容成姣相信祁央一定也是这样对医者这个职业、对世间万物每个生灵都怀有崇高的尊敬之心。

“好啦成姣,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。”

一眼看穿少女的小心思,但出乎意料地,祁央改换玩笑神色,反握住她的手,声音变得平缓且语重心长了起来:“成姣,回来我把这个服用事项写下来,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,自己好好煎药,把这些都按时喝光,好吗?这样你的病才会慢慢好起来,乖。”

“等……等等!”

容成姣的神情陡然出现了慌乱。

信息量太大,她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