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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慧当即明白罗耀说的是什么,可有些话,心里想着,但不能说出来,说出来就是祸事儿了。

宫慧老家在哈尔滨,她从小就认识一些白俄,这些白俄是苏俄逃难过来的。

他们眼睛里的“苏共”就是魔鬼一样的存在,她不免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。

等到她略大之后,有了自己独立的认知和判断后,她发现这个白俄也不是什么好人,在哈尔滨也是坏事做多了,当然,白俄中也不是没有好人,也有,是那些被裹挟过来的普通老百姓。

对于“共产党”,他们反而更客观的认识,而后来,她随父亲到北平生活,考入警察学校,再到加入军统,对于自身信仰问题,似乎并没有考虑太多。

她并怀疑自己的信仰,可有的时候却也发现,这些跟自己同样信仰的人却干着跟他们嘴里说的不一样的事情。

久而久之,她也怎么关心了,只觉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,别人她也管不了。

她一个女人,即便是有远大的理想又能怎样,这个世界依旧是男人的天下。

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,远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强多了,什么信仰,主义,一切都是虚的。

只有男人和家庭才是最真实的。

“耀哥,你是我宫慧认定的男人,不论你想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宫慧伸手过去,轻轻的抚摸着罗耀的脸颊,柔声说道。

男人就应该胸怀天下,而女人则应该做他背后的那个人,把家经营的稳固了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。

“小慧,去把戴先生送我的那幅画拿过来。”罗耀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
“好。”宫慧点了点头,走过去,从书房将戴雨农送他的那幅画拿进了房间。

“打开吧。”

宫慧应了一声,把盒子打开,取出里面的画轴,解开画轴上捆绑的身子,缓缓的将画打开。

一匹骏马,昂首挺胸,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,远处可见群山巍峨,虽然罗耀不懂绘画,但是第一眼感觉,这幅画画的很好,尤其是把马奔跑时候的神态给画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