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连夜出府,从周江延那里回来之后面色忧愁。
“本就重伤未愈,上次去见脸色好了一些,尚且可以睁开眼睛了,这次怕是……还好他那老奴反应过来,替他挡了那么一下,否则怕是命陨当场。”
御医叹了口气,摇头说,“且看能不能捱得过今夜吧。”
“捱过去便能好吗?”有官员问道。
“好什么呀,”御医说道,“就算是捱过去,怕是短期内也醒不过来,只能拿人参吊着一口气,等到什么时候身子垮了受不住了,就真的药石无医了。”
御医又叹了口气,“才二十多岁啊。”
四周的人也不再开口,仿佛都跟着御医一起叹息这曾耀眼的年轻人即将陨落之事。
……
西北军营——
天未亮之时,一道修长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,他怀里抱了捆草,随手扔在手边的马槽里。
肚子咕噜叫了声。
无力地摁住肚子,自怀中拿了个存下来馒头,只是现在都有些冰冷了。
但填饱肚子事大,再讲究也得有命享受。
荣犀一边吃着一边想。
沈弗辞这真的不是在诓他吗?
他借了个假身份,入了西北军营,这里以前是周毕麾下,不过自周毕去了奕县之后,便换了人管,有人早忘了老将军,有人还记得。
而他混进军营已经快一个月了,沈弗辞交给他的那个人名他打听了遍也没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