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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年六月,章义打砸陈家店铺,掠其财物。临街商铺作证,无异。”

“十七年十二月,陈家小女上吊,未遂。章家大房作证。”

“十八年四月,陈家小女身染重疾,无人医治。章家邻家宋氏作证。”

“十八年六月,陈家小女死于章家,于陈家领回下葬。”

“十九年二月,陈家生意惨淡,店面转于章义,归家。临街商铺作证。”

还有很多,但章义已经听不下去了。

章义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文津,“怎么可能呢?”

怎么可能记录的如此详细?

就像是有人在旁边看着一样,许多外人不知之事在上面竟然都有记录。

不,是有人说出来了。

陈家小女小产的事情是他原配所为,这事说出去不好听,说他连个女人都镇不住。所以他特意交代那郎中不可多话,否则第二日便砸了他的药铺,那郎中胆子小不敢多话。

可是现在他说出来了,上面所写只是寥寥几字,可私底下呢?他又说了多少?

不只是他,还有其他人,每一个知道他的事情的人都将这些丑事说了出来。

方轻言看向他,面上冷寒,“章义,我再问你,上面所写是否属实?”

“这不是审案,这不是审案!”章义摇头大叫,“你根本就不是审案!”

他终于明白过来,今日之事,并非他死咬着不承认就可以拖延的,一罪兴许可逃,但条条罪状,总有一条能治他于死地。

方轻言看着,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