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白何文津的意思,现在的他还会对世事多变愤怒慨叹,还会恼怒京中贵族的毫不作为,可几年之后便会沦为其中之流,他是择其明主没错,但那样正直清明的何文津却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人一旦落入世俗圈套,便难免被其污浊同化。
“文津公子,”沈弗辞叫他,“我未见过这些,但也知道事实不该如此。”
“不该又能如何,”何文津没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,“你我平民百姓,无权无势,两手空空,能做些什么?”
不过是给人看笑话罢了。
沈弗辞看向门外,突然笑了笑,“我们打个赌怎么样?”
何文津来了兴趣,“什么赌?”
“七天之内,我会让宁州县的县令亲自将那位老人家的儿子送出来,为他开坟立碑,彻底悔过。”沈弗辞说道。
她眼睛亮晶晶的,一眨不眨地看着何文津。
何文津心头那点快被磨没的热血在看着她时竟然有些躁动,他的喉结动了动,问,“赌注是什么?”
沈弗辞笑笑,“到时再说,若是文津公子不愿意,就此作罢便可,我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。”
何文津望着那张脸觉得有意思,他笑了下说,“好啊。”
他且看看,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,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……
宋柏第三次在盆里洗手,想要去洗第四次的时候,被自家老母亲打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