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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家想了想,说,“好像叫徐立,唉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

老人的尸体被人搬走了,地上的血混着水很快被冲刷得干净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却人人心口都堵着什么。

沈弗辞回到客栈,在何文津身边坐下,还没等何文津开口,便伸手拿了他那一壶茶给自己倒了杯。

何文津看过去,“姑娘倒是不客气。”

沈弗辞淡淡说,“是文津公子看起来不相识会计较这些琐碎小事的人。”

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心情计较这些小事,有些人却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
低沉压抑的东西驱散了不少。

何文津在她身侧坐下,“他们确实一向如此,我来前曾有所耳闻,这里地方官府势力极大,胡作非为的情况不在少数。这几年宁州县这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,多数是逃到其他地方去了。”

“所以这里年轻的壮丁很少。”沈弗辞说。

“嗯,”何文津点头,“能走的都走了。”剩下一些年纪大的在这里蹉跎岁月,等着年岁大了便身归故土。

沈弗辞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些,“我还从未想过……”这里竟有这样的事情。

何文津给自己倒了杯茶,悠悠地说,“这世上的事情太多了,只是藏在阴沟里,叫京中的贵人看不得。”

即便是看到了,也装作没看到。他们过得好好的,便不会去顾忌这些底层之人的死活。

沈弗辞心头一跳,手指在光滑的杯面摩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