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仍有些困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
“姐姐的衣服还没送去洗,准备穿什么走啊?”
鼻音呢喃而含糊, 里面的调笑意味却是十足的,喻夏按着浴袍,身影在黑暗中僵了僵,而后转身去看床铺里的人, 光线实在朦胧的房间里, 即便视力看不大清楚,喻夏也总本能觉得对方在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瞅着自己。
她有心怀疑薄菀昨天将自己连人带旗袍打湿,防的就是她今早偷溜这回事。
站在床前的女人有些无奈,叹气道:“你醒了,想吃什么早餐?我出去买。”
黑暗中,薄菀扬了下眉头, 仿佛没料到自己还能得这么体贴的服务,撑着脑袋的手臂一松,拉起被子重新躺进床铺里,随意地答了句:
“都行,姐姐吃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
喻夏“嗯”了声,将她的西装穿了出门,薄菀的肩膀比她稍宽一些,西装又是合身定制的,穿在喻夏身上就有种奇特的单薄感,是另一种宽大的时尚感。
因为时间很早,酒店里的早餐厅恰好开放,喻夏坐电梯下去,发觉这餐厅里还有诸多早茶的小样式,粉芋蒸排骨、金钱肚、凤爪、叉烧包……琳琅满目的小蒸笼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,各式各样香喷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,足以令人的肚子奏起交响乐。
她交了两份的钱,打包了一些带走,未免将西装的袖子弄脏,去拿打包盒的时候习惯地要挽袖子,一截格外明显的牙印正好烙在右手的手腕处。
给她帮忙的服务生匆匆瞥见,又神态自若地挪开视线。
倒是喻夏被长发遮住的耳朵冒出几分窘态。
她无声磨牙,拎着早餐回到房间,以为会赖床的人已经在浴室里洗漱,哗啦啦的水声里,她转过头,冲着回来的喻夏露出笑容。
“我让人送两套新衣服过来,姐姐等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