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夏情不自禁地点头,可薄菀却不肯听她无声的应答,引诱着她出声:“说你是我的,永远都是我的,我就对你温柔点。”
早就不服先前浅粉的嘴唇动了动。
在薄菀满怀期待的目光里,喻夏喑哑地说出一个字:“我……”
她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了。
黑眸里现出明显的挣扎,原本墨黑的颜色,如今因为那些翻涌上来的思绪变得斑驳,清明与沉沦交替,喻夏的指甲几乎要陷入薄菀的手臂里。
“我”字落下。
却不见下文。
她重新闭上眼睛,脸颊都绷紧了,似乎在强行忍耐。
这副姿态就是在无声地纵容和默许,仿佛不管薄菀接下来做什么,她都同意。
唯有这件事。
她不肯松口。
薄菀指尖碰到她肩后的墨兰痕迹,兰花依然恣意,野趣丛生,如今只要一闭上眼,她都能在心中描绘出这朵兰花的样。
还有……
这兰花生长的地方。
有些起伏、被掩藏的肌肤痕迹,都在这墨色的轨迹里。
指腹从她肩胛往下,顺着兰花的叶片往下走,薄菀亲在喻夏的眼角,叹气似的说:
“坠明老师好无情。”
好像不管她做什么,都不肯让她走进心里,有一扇门,永远也不可能对她开放。
从来在感情里没见过着急,将一切的节奏都掌握在手里的薄菀,头一次有种不知该如何使力的感觉,她甚至觉得有一点气恼。